“没什么。”宫予墨淡声回答,看了一眼茶几上的那些不同样式的吃食,微微蹙眉,“我吃不下,你吃吧。”
“那怎么行呢?”周林夏一把拉住他的胳膊,“你每天就吃点白粥,这样没有营养的。”
宫予墨微微顿了一下,而后不经意地抽开胳膊,轻声道,“我喜欢白粥。”
周林夏看着他拿过一旁的手杖,吃力地靠着手杖站起来,她想上去帮忙,却被他拒绝。
他倔强地撑着手杖站起来,然后一步一步,慢慢地挪回到了病床前。
周林夏看着他,心里满腹委屈。
自从来到美国之后,她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都围着他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来到美国之后的予墨哥哥好像变得陌生了。
他从来都没有笑过了,也不再像以前那样对她开玩笑打趣。
他好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她不熟悉的人。
他越来越沉默,面上总是无悲无喜,好像无论她怎么努力怎么做,都换不来他一个笑容。
宫予墨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到了该治疗的时间了。
他静静躺下,平静地眼眸盯着白色的天花板,“林夏,我该治疗了,你先出去吧。”
“那我晚点再过来。”周林夏瞧了一眼病床上的人,又看了一眼那个紧闭的抽屉,随后走了出去。
寂静的病房里,冰冷的仪器开始工作。
不到十分钟,宫予墨的脸色逐渐苍白,额头上冒出很多浓密的汗。
他紧紧抿着唇,任凭自己被一阵一阵的痛感侵袭。
期间,皮教授进来了。
他看了一眼病床上那个倔强得跟一根木头似的人,无奈地摇了摇头。
“阿墨,”皮教授叹息道,“我真怕等你身体好的时候,你心里病了。”
宫予墨微微苦笑了一下,声音沙哑,“那您先把我这条腿治好再说。”
这条腿已经越来越不中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