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您要去多久?”
“唔……”
陆沉歪着头寻思片刻,道:“也许三五个月,也许一年半载,说不准,你安心等我回来就是,不必为我担心。”
鸢鸢点点头,想起陆沉说今晚就要赶到西郊大营,连忙脱离陆沉的怀抱,站起身道:“我这就去给相公您收拾行囊。”
陆沉微微一笑,真舍不得离开这小妮子啊。
一头躺在床上,看着鸢鸢翻箱倒柜,不多时便已将两个包袱装的满满当当,里面什么杂七杂八的都有,衣物,瓶瓶罐罐,银票……
陆沉不禁诧异道:“装银票做什么?”
鸢鸢将包袱系得紧紧的,道:“相公您出门在外,少不了有使银子的地方,装些银票,有备无患。”
陆沉不由失笑,此去又不是游山玩水,是和凶狠残忍的蛮人打仗,哪里有使银子的地方,即便身处绝境,这一张两张银票,也保不了自己的性命。
不过心底虽觉得此行带钱无用,陆沉也由得鸢鸢去了,这小妮子,也是担心则乱。
整理出两个诺大包袱,鸢鸢仍旧觉得不够,又扯出一个包袱皮,对侍候在门外的绿珠道:“让厨房立刻做些不易腐坏的糕点来,一定要多做些。”
绿珠应诺,便要走去厨房。
陆沉一见忙道:“别去。”
苦笑着看向鸢鸢,无奈道:“我这次是随军出征,是去打仗,带糕点做什么。”
走到鸢鸢面前,将小妮子拉到床边坐下,柔声道:“好了好了,这些就够了,你就不要再忙活了。”
鸢鸢低着头,两行清泪控制不住的从眼眶中流淌下来,抽泣道:“相公您这次去东境,一定苦的很,妾身怕您吃不饱穿不暖。”
陆沉笑道:“这样才算是历练嘛,如果衣食无忧,跟在家似的,我还去做什么。再者说,军中有军中的规矩,我这大包小裹的,连吃食都带着,实在是不太像样。”
说着冲绿珠道:“绿珠,去将孙伯叫来,我有些事需要吩咐给他。”
绿珠躬身应是,扭身去了。
瞧小妮子闷闷不乐,从听到自己要去东境之后,眼眶里无时无刻不是泪水充盈,陆沉伸手掐住她的脸蛋,往两侧揪了揪,笑道:“开心一点,你相公我这次是去镀金的,没准还能混点战功啥的,多好的一件事啊。”
鸢鸢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情绪却依旧控制不住的低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