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在质问老天,为何如此残忍,残忍的将世间所有痛楚一样不落的全部施加给自己!
可老天的回应,就像是那深邃的夜空,严肃,冰冷——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老天对待世间万物都是一视同仁的。
可既然一视同仁,为何唯独我饱受磨难,如今连阿兄也失去了……
这是为什么?
她不理解,大笑三声后,指着老天怒骂道:“我要杀了你!”
轰隆!
夜空中骤然劈过一道闪电。
好像是老天的愤怒。
那些苗人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不明白她为何要突然怒骂上天。
黑暗中杨浊见状亦不禁愕然,嘀咕道:“这妖女……疯了不成?”
陆沉面无颜色,望着仿若癫狂的花青虞,忽然摇头一叹。
花青虞接下来的举动,更加印证了杨浊的猜想。
只见她抱着塔干缓缓起身,痴痴一笑道:“阿兄,阿妹带你去找骆溪阿娘,对,还有父皇,我已经忘了父皇长什么模样了,你还记得吗?”
她如同癔症一般,抱着塔干缓缓走下祭台,然后漫无目的的便往前方走,也不知要往哪里去。
众苗人纷纷起身,皆是一脸愕然的看着她。
有人凑上前,小心翼翼问道:“虞箐阿妹,你……”
可话未说完,虞箐便突然暴怒,大吼道:“滚开!”含怒挥出一掌。
那苗人顿时被打飞出去,鲜血狂喷。
不过这一掌她留手了,她从小就听塔干的话,塔干的临终遗言,她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