劈空掌,虽为佛门高僧所创,可却毫无佛家的悲天悯人之意,招招狂猛霸道,气势磅礴。
孤无求纵横江湖十几年,还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年轻后生,不由心下暗道:“好厉害的掌法!”
倘若执握名剑戮血,孤无求自衬哪怕陆沉掌力再是惊天动地,他也定能取陆沉项上人头。
可他已表示弃剑不用,如果眼下反悔取剑,这张老脸就算是丢尽了。
他不由心生恼怒,即便是赤手空拳,可陆沉如此年轻,却能与他平分秋色,一时旗鼓相当,这让他感到莫名的耻辱。
这般年纪,掌力便如此可怖,那自己岂不是几十年白活了!
“蚍蜉撼树,自不量力!不可否认,你的武功,在年轻一辈中确数翘楚,只怕是西楚的那个同样出类拔萃的家伙,也未必能盖过你的风头,不过,年轻人到底是年轻人,妄想后浪推前浪,结果只能是自取其辱,死无全尸!”
孤无求终于动了真火,他以剑术为长不假,可赤手空拳亦是不可小觑,招招迅捷狂猛,犹如夜行幽魅,神出鬼没。
陆沉掌法虽强,可毕竟对敌经验太少,时间一久,渐渐被压落下风,险象环生。
见陆沉被孤无求穷追猛打,不知从何时起,竟是突然没有了还手之力,站在窗边观战的公输婉儿粉拳近攥,担心说道:“姓陆……陆院长,怕是要输了。”
陈玄神情凝重,默然片刻,忽的摇头道:“未必,陆院长虽然身处下风,不过很明显能够看出,陆院长对敌经验并不丰富,远不如那孤无求老道,只消陆院长逐渐适应孤无求的恐怖攻势,比拼真正实力,未必就弱那孤无求几分。”
公输婉儿知晓陈玄的厉害,但饶是陈玄如此说,她仍旧对陆沉打败孤无求不抱以乐观态度。
见陈玄貌似并不打算下去帮忙,她诧异道:“你方才不是说,如果局势对陆院长不利,绝不会袖手旁观,一定会下去出力么。”
陈玄懒洋洋的坐在窗前,抱怀笑道:“还没到十万火急,我下去岂不是扫了陆院长的兴?与高手过招,固然凶险,不过同样也能更好的磨砺自身,陆院长缺少对敌经验,那孤无求正是一块绝好的磨刀石,且再等二人打上一阵,倘若到时陆院长还无翻盘希望,我再下去也不迟。”
他说着露出无奈苦笑,叹道:“还有,公输姑娘何以竟以为,我下去就一定能打败那孤无求?”
公输婉儿哼道:“我那两位堂兄都不是你的对手,可见你还是有两把刷子的。”
两人说话间,下方陆沉的形势已然愈发不妙。
孤无求不愧是连黑道中人都忌惮的大魔头,武功之强,委实匪夷所思,且经验老到,觑出陆沉内力虽强,但招式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招,故而不再硬拼,凭借奇诡身法缠斗,几乎压得陆沉喘息不得。
陆沉苦苦支撑,内力损耗迅速,若非修炼得是佛门第一神功《楞严经》,他怕是早就筋疲力竭了。
难道今夜竟要死于此地了么?
陆沉咬牙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