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招孙听这话里有话,转身在她鼻尖上摸了摸:
“哦?经略大人家的千金,还敢有人慢待不成?”
杨青儿撇撇嘴,将夫君发髻上的那枚樱色琥珀束发冠摘下,放在手心把玩。
她一眼看出这发冠是金虞姬之前戴过的,佯装嗔怒道:
“夫君是大树,大树不可轻浮,这女子的轻浮之物,扔了吧。”
刘招孙连忙告饶,笑道:
“好,以后不敢慢待经略千金了,话说夫人寿辰是哪日?”
“正月初六。”
“正月初六?”
“是啊,大家都忙着过年,谁还管给我过寿辰?”
“是个日子,我记下了,今年便陪你好好过。”
昨夜服下汤药,身体稍稍恢复,与杨青儿相拥而眠,睡得昏昏沉沉,后半夜做了噩梦,醒来时冷汗淋漓。幸好杨青儿给他擦了汗,又扶着喝下药,今晨醒来时,刘招孙感觉神清气爽,寒症去了七七八八。
夫妻两人四目相对,刘招孙望着夫人俏丽面容,不觉情丝缕缕。
正渐入佳境,院里传来嘈杂之声,张潮敲门说大家来给平辽侯祝寿了。
这是刘招孙在大明过的第二个生日。
去年的二十岁生日,是和金虞姬一起在沈阳城外过的,今年,本想只和杨青儿在一起过,看来是无望了。
不知是对杨青儿心生惭愧还是单纯只是因为喜欢,他望向她的眼神,多了许多温情与眷念。
“先吃碗面,夫君大病初愈,可要养护好。”
刘招孙还在发呆,杨青儿已经端来碗热气腾腾的汤面。
碗里漂着一层羊肉和葱花,是他前世最爱吃的某地烩面。
接过碗筷,顿觉面香扑鼻,狼吞虎咽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