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芷筠冷着脸,嘲讽道:“方盈盈!自从舅舅把你带来家里,我客客气气对你,是希望你用同样的方式和我相处,
而不是仗着有心脏病,跟我这表演什么叫做得寸进尺!我是不是给你笑脸给多了,把你惯的都是病了?”
段母厉声呵斥道:“芷筠!你表姐有心脏病,你就不能少说几句?”
林芷筠神色平静地看着她,“她有病,她怎么就不能少说几句?
她说着,我得听着?她骂着,我的受着?
她是得了心脏病,不是得了皇帝命!
您管不了她,就来管我?
那好,以后我还是少回来吧!”
段月华急了,“芷筠!你怎么跟你外婆说话的?”
林芷筠淡淡地看着她:“句句实话!发自肺腑!”
段月华呆住了,脱口而出道:“你怎么这样了!”
林芷筠停顿了一下,拉着未冕走出了家门。
段月华急忙要追过去,被段母阻止,她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段父沉声道:“她真是无法无天了!”
段月华心里着急,又觉得羞愧,没教好女儿。
段母气的手指哆嗦,这就是从小疼到大的外孙女!就这么跟她说话!
带着未冕出来的林芷筠,心里有些空空,手也松开了未冕的手。
林芷筠问:“以前我不会这么说话,现在……是不是跟开发的右脑有关系?”
未冕没有否认:“一旦把事看透了就会变得冷漠,不是失去了与人相处的能力,而是没有了逢场作戏的兴趣。”
林芷筠沉默了下来,她之前觉得很难过的事情,很难解决的困境,现在再想起来,却觉得特别简单。
既然他们把别人看得比她重要,在她眼里,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