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权眼眸立刻转动了一下,扫了顾雍一眼,忽然有些明白过来,但是现在后悔也来不及了,便是只能略有些沉闷的说道:召!
说完了,孙权也不再着急追问顾雍究竟是什么军情,只是闭眼双手环于前胸,如雕像一般,纹风不动。
脚步声传来,然后暨艳到了堂下唱名拜见。
场面一时有些尴尬起来。
暨艳没有想到他已经算是手脚快的了,然后竟然发现顾雍比他还要更快!
何事?孙权并没有睁开眼,就那么闭着眼问道。
臣暨艳一咬牙,沉声说道,臣闻有贼人欲乱于吴郡,追其行踪于坊内,至嘉德坊内便没了踪迹
暨艳忍不住瞄了顾雍一眼,却看到顾雍依旧在一侧捋着胡须,就像是暨艳说话和他毫无关联一样。
暨艳低下头,随后多方巡查发现在顾使君府邸之外发现了贼子踪迹,后欲进其中搜寻,结果顾氏家丁拒不从命
呵顾雍笑了笑,说道,想必是暨校事到了鄙人府内,便是查抄了不少违禁僭越之物?
暨艳抬头,盯着顾雍,顾使君知晓此事?
不可能啊,都盯着坊门呢,没见到有人出来,而且他和徐彪几乎就是当即行动,根本就没有怎么耽搁,怎么顾雍就知道了?
孙权吸了一口气,都说说,究竟什么情况,元叹,你先说。
其实此时此刻,孙权还是有些偏向于暨艳的,毕竟以顾雍的才智,若是暨艳先说具体情况,说不得还没说完,顾雍便是已经有了对策,所以孙权干脆让顾雍先说。
启禀主公顾雍不慌不忙的说道,臣先前所言之事,便是如此。有江北奸细,因青徐之败,多有怨恨,便是遣人潜入江东,欲行搅乱未曾想便是以此浅薄之法,栽赃陷害于臣,简直可笑,岂不是欺负主公如幼童一般,不明兵法,不通计策乎?
既是僭越违禁之物,定是藏于隐蔽之处,轻易不现于外也,顾雍说道,如今暨校事一入臣家宅之中,便是直寻而得足见其物非臣所属,乃江北奸细所为是也
哼。孙权不置可否,暨校事,你说。
暨艳眼珠转动,顾使君如何能断定就是江北奸细所为?
哦?暨校事又如何断定并非不是江北奸细所为?顾雍几乎说着相同的话语,似笑非笑。
查!暨艳咬牙说道,若是奸细,就彻查之!这些奸细如何能进得江东,如何又能进了吴郡?!周边哨卡,沿途官吏,又是如何防备!主公!恳请以此事差非人物,臧否区别!以别良莠,贬劣除逆!
此外暨艳看了一眼顾雍,既然是在顾氏府中发现贼人踪迹为避嫌疑,呵呵,在下并非言顾使君一定有罪,只是为了避嫌,还请顾使君勿要干涉核查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