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话她真想怼到儿子脸上去,可惜一个字也不能说。
于是袁氏更气了。
然后也病倒了。
卧病在床数日,也不见顾明德前来探望,袁氏更怨念了,同时也更加坚定了除去贺馨儿的绝心。
她绝不能由着那贱人慢慢坐大。
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求娘家人帮忙时,老侯爷来信了,催促顾明德尽快携家眷回京。
袁氏立马来了精神,当即风风火火的安排了起来,忙碌了两日,终于收整的差不多了,她便着人通知众人次日寅时整起程进京。
顾明德那里也特意让人去通知的,当时他是应了的,结果到了第二日清早,他却迟迟不现身。
国公府门前的大街上灯火通明,人影绰绰,一辆辆的马车排出长长的队伍,其中以顾明德的马车最为豪华。
不止豪华还很大,车厢大的象个移动的小房子,还是个金光闪闪的小房子,瞧着就贵重。
而用以拉车的骏马竟有六匹之多。
国公的规制就是不一样啊。
袁氏瞧着眼热,只是她端习惯了,自然不会在下人们面前表现出来,更不会巴巴的凑过去瞧稀罕。
以她的身份还怕没机会坐吗,何必急在一时。
飘远的思绪拉回来时,袁氏忽觉冷得厉害。
此时正是一天之中最黑暗也是最寒冷的时候,她又站在风口里,不冷才怪。
天都快要亮了,人怎么还没来?
“去催催国公爷。”
“是。”
曾黎恭声应下,大步向府中走去。
然而他并没有见到顾明德,更没有见到贺馨儿,据说他们还没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