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明年是三年一度的秋闱之年,若那小子顺利过了乡试,就是举子老爷了。
不说他有没有大造化再进一步,只这举子的身份,就不是他们这等商贾之家可以撼动的了。
贺鸿锦面无表情,心底却是苦笑。
若是能行,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叶家在。
见老夫人执意要他拿主意,他就沉吟着说道,“娘想多了,不过是个未及冠的毛头小子,就是比别人要强了些,也不至于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来。”
老夫人倏然瞪大了眼,死死的盯着他。
那一盒子血乎乎的东西,你也是瞧见了的,现在居然能睁着眼说瞎话。
贺鸿锦面无表情的任她看。
不然他能怎样。
母子对峙良久,老夫人见长子始终不松口,就知那小子不好对付。
她皱起眉头。
那个可怕的锦盒再次盘旋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明明是骇得心底发慌,却又忍不住的怒火中烧。
活了几十年,还是头回被一个小辈如此欺辱,她蔫能不恨。
饶是知道长子的脾气,她仍然不死心的问道,“难道就一点下手的机会都没有?他那师父还能不错眼的看着他不成?”
贺鸿锦悠悠的说道,“娘还是放下念头吧。”
老夫人一噎,瞬间黑了脸
“那小子是个有本事的,等闲的人动不了他……”
知道她娘心里不甘,贺鸿锦怕她会忍不住,再次私下里雇佣杀手,索性把话说明白,以免出岔子。
他淡淡的看了老夫人一眼,接着道,“就算得了手,有大白在也会轻易寻到背后之人,到时他师父怕是不会坐视不管的。”
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