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都是他没用。
是以他迫不及待的想要强大起来,也因此越发不敢错过明年的科考。
他愧疚且矛盾着,整个人绷成一根弦,一时也没有轻松过。
“爹,你不能去。”
婉拒了叶满仓的好意,他轻轻开口,眼眶已是泛红。
要去也该是他去。
他即算再没用,也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父亲去冒险。
是的,冒险。
北地边境千里之遥,这一去山高路远,不说遇到土匪歹人等的危险,只说这千里奔波,跋山涉水的赶路就极其煎熬。
再加上北地严寒,气候恶劣,奔波了一路的人哪能忍受得住,不生病才怪。
他们一家四口,再不能有人倒下了。
关修远的打算从没跟儿子提,就是怕他会拦着,他想着趁大家没防备,干脆利索的把儿子托付给叶家兄弟,然后了无牵挂的去陪妻女。
结果被叶来银堵住,都没机会开口。
儿子更是红了眼,斩钉截铁的不许他走。
他是欣慰的。
但他不能不去。
打从知道边境那边战火不断,他的心就揪着,从没踏实过。
不见到妻女,他连觉都睡不安稳。
这些日子也不过是强撑着罢了。
父子两人四目相对,一时语凝。
见状,叶来银就道,“名伟放心,你爹哪里也不去,转过年去还要陪你到县城科考呢,哪里走得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