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更是丝毫不知节制,三五不时的就往镇上跑,瞧见什么好的都往回买,回回都是大包小包的装满车。
看的她肉疼不已。
真怕她有一天将这个家全部败光。
曾氏忧心忡忡。
当初生意火爆的作坊早就不开了,碳窑也早停了,也不知道公爹他们是怎么想的,那么赚钱的生意说不做就不做了,只一门心思的种田、伺弄庄稼。
也不说种田不好,家里置办了那么多田产,她也是高兴的,地多了就代表着粮食多。
粮食多了,就再也不怕闹饥荒了。
当年藏在山洞中数着米粒下锅的经历,还有小时候半饥不饱的那些痛苦回忆,都让她备加珍惜粮食。
是以,家里增了田产她是高兴的。
但她怕公婆最终会把保命的口粮全拿去换钱,给小姑子花用。
毕竟家里没有别的进项了,能换银子的只有粮食。
曾氏叹气,快要愁死她了,怎么就摊上这么个花钱如流水的小姑子呢。
也没人管管。
她有心劝几句,但几次鼓足了勇气还是没敢开口。
小姑子的事连爷奶都插不上话,哪里就轮到她出头了,若是惹恼了公婆和相公,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曾氏闷闷的吐了口气,将儿子倒到右胳膊上,再次加快了速度。
经过叶氏族学时,琅琅的读书声传入耳中,令她忍不住驻足倾听,若曾氏子孙也有机会可以免费读书的话,以大弟的聪明说不准早就功名加身了,也不用为了赚钱而离家出走,至今音讯全无。
关家小子与他年纪相当,就因为家里有钱,能供得起他读书,便成了临安县城最年轻的举子,风光不说,还有数不尽的好处,连镇上的那些大户人家都上赶着巴结。
就是县太爷跟前也极有脸面。
想到关家的风光,曾氏有些恍惚。
她爹也是读书人,却是落魄到变卖祖产过活,人跟人真的是没法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