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泓没想到朱浩会坦然承认。
“别说我,你自己不也一样?你以为你爹让你进王府目的就很单纯?地方官员原则上不能跟藩王来往,你爹或许知道自己长寿知县这一任任期干不到头,便趁着坐在县尊的位置上巴结兴王,这比当官更重要,意味着以后他还有机会当官,谁也不能说自己比谁更高尚!”
朱浩言辞间丝毫不让。
京泓气得够呛,大声嚷嚷:“才不是呢,我爹不会为了当官做那等绳营狗苟之事!”
本来二人关系很好,但因朱浩对京钟宽安排儿子进兴王府当伴读动机的揣测,京泓生气了。
而后二人一句话都不说,大概是准备长时间冷战。
其实这正是朱浩的目的这下终于清静了,可以安心做自己的事情,不用担心再被人打扰。
第二天清晨。
天刚蒙蒙亮朱浩就起床,穿戴整齐来到院子里洗漱。
京泓起来得也很早,但因昨夜两人发生争执,对朱浩做什么不加理会,独自坐在窗户前发呆。
朱浩乐得如此,因为待会儿就有不方便京泓参与之事发生。
值夜侍卫相继散班,外面响起纷乱的脚步声,有人直接回家睡觉,有人则会等吃过早饭再走,因人而异。
就在此时,巷道里有人打招呼。
“嫂子,这是要往哪儿去?”
侍卫的声音很清晰。
一个年轻妇人的声音传来:“带孩子回家换身衣服,顺便捎些东西回去。”
朱浩来到院门口,就见陆炳跟一个长相秀气的年轻妇人往王府西门走去,路过朱浩住的院子时有意放缓脚步。
本来年轻妇人要陆炳进门叫朱浩一声,却见朱浩主动迎了出来。
这年轻妇人不用猜,就知道是陆炳的母亲范氏。
“陆炳,这是你娘吗?伯母好,我是陆炳的同学,叫朱浩我来帮你拿吧。”
朱浩热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