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寅仔细打量一番。
果然有一队和尚从人堆里出来,若只是和尚也不算什么,可这年头佛家信徒不在少数,沿街百姓看到有和尚来,都上前顶礼膜拜,很多信众追着僧侣乱跑,陆松只能勒马缰来个急停,以避开这些人。
朱浩看了一眼,若有所思:“不是普通的和尚,倒像是西南高原上的番僧。”
唐寅侧头望向朱浩:“这你都知道?”
朱浩笑了笑:“书上见过他们的装扮,有可能是北上京师的番僧,暂时挂靠在本州的寺庙中休息,普通百姓哪知道这些?有佛就拜呗!”
“你信佛?”
唐寅更加不解了。
这小子说得一套一套的,年纪轻轻从哪儿听来的?
朱浩坦然地摇摇头:“我除了自己,谁都不信。”
“哈哈。”
唐寅不由莞尔。
马车继续前行,隐约看到道士的身影,好像是两路人马一起北上,途径安陆,只是在这新任安陆知州到来的当口,朱浩觉得有点意思。
陆松无意中提及:“昨日我跟蒋姑爷饮酒,隐约听他说,这位新任知州在朝中大有来头。”
唐寅摇头:“以往从未听闻过他的名字。”
“好像……”
陆松仔细回忆了一下,“可能是跟朝中如今当权的一些人走得很近……”
他口中朝中当权者,自然不是文官泰斗,而是江彬、钱宁这些佞臣。
唐寅微微颔首,琢磨这其中的关节。
朱浩则明白了什么。
皇帝对于安陆之事不太上心,但太后和江彬、钱宁等人却觉得近来兴王府大出风头,最好的办法就是安插亲信眼线过来,把兴王府的风头给压下去。
之前他大伯朱万宏被调遣回安陆,就有这方面的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