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赖了一会儿床，起身去客厅。
客厅窗户大开，但空气中的弥散烟味依旧没有完全散去。
男人坐在沙发上，指尖叼着一根烟。
他一向擅长隐藏情绪，盛晚棠看不出他在想什么。
但是，她看到了茶几烟缸里的一堆烟头。
“咳！”
浓郁的烟味让盛晚棠没忍住咳嗽。
陆霁渊几乎是下意识的熄掉烟。
“睡醒了？”
他意外她今天竟然在九点前醒了。
“陆霁渊，你心情不好吗？是陆小姐的事情不顺利？”盛晚棠走过去，在他旁边坐下。
“顺利。”陆霁渊状似随口问，“昨天怎么那么晚回家？”
“啊，下午接了一个工作，晚上和朋友吃了个饭。”盛晚棠说到‘朋友’的时候，莫名的心虚。
她说是‘一个朋友’。
他说过让她离程宵远点。
她却故意隐瞒程宵的存在。
陆霁渊没有表现出什么情绪，点点头：“去洗漱，我给你定早餐。”
“哦。”
陆霁渊看着女人的背影，想起昨晚骆恒给他的关于程宵的信息。
程宵的其中一个身份是摄影师，而他所有得奖的摄影作品都和一个女孩的身影有关。
从孩童时的小姑娘模样，到少女倩影……那身影没有拍到过任何的五官，甚至连五官轮廓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