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我也不是好欺负的。”
慕如宝笑着给楚歌倒了一杯茶。
两个人不像以往每一次针锋相对，此时竟像是惺惺相惜的好友一般，这样的相处，不仅让楚歌心里闪过一抹异样，也让慕如宝觉得意外。
不过两个人，都很好的将心思掩藏，也都隐隐因为这种变化，觉得欣喜。
楚歌来的晚，在轩辕暖带着一众夫君离开的时候，楚歌才赶过来。
虽然没有见证慕如宝的及笄之礼，但是一路上所见所闻，还有众人看着她同情的目光，楚歌也能大致猜到墨青锦对于慕如宝的维护。
笑过之后，楚歌接过慕如宝的茶，轻轻的抿了一口，才问道：“你真的想好了吗。”
她看着慕如宝身上大红色的凤鸾衣裙，很是羡慕，“其实他待你是真心，如果......如果你们......”
“楚公主啊，你可别这个时候再说违心的话了。”慕如宝打断了楚歌。
楚歌讶异地抬头，看到的就是慕如宝带着温淡笑容的脸。
她没有生气，竟还对着她笑语。
楚歌有点不自在地撇开脸，解释道：“我虽然是楚国的公主，不敢忘了自己的责任，但是我也是个女人，难免会有些感触，总是不希望，自己成为棒打鸳鸯的那个坏人。”
“而且今天知道他身后还有东陵国的势力，我也不知道我这样帮你之后，后果会是如何。”
楚歌说的是心里话，此刻她向着下方望去，就恰好看到和一众青年臣子站在不远处的亭子里一身大红之色的男人。
此刻，墨青锦的视线也正望过来，不过看的却不是她，而是紧张地落在背对着他的方向而坐的慕如宝的身上。
真真是一刻也不放心啊。
慕如宝自始至终没有回头，却也依然能感觉到身后有道如影随形的视线，她又给楚歌的茶杯续了水，然后幽幽似叹息般的说道：“你也看见了，他这般一时一刻也不想放过我，于我而言，比坐牢还不自在。”
“我也知道他或许是真的在乎我，可是这种在乎，却是有条件的。他要我没有自我，要我无视身边的一切，全心全意，为他而生。”
“可一切又怎么可能。”
“连你这个以楚国为己任的长公主都是有情绪的，我又怎么会没有。何况，他对我父兄下手的时候，丝毫没有考虑过我，我实在是不能接受这样偏执到无视一切的爱慕。”
她一直没有回头，清风在这一刻拂过，将她绯色的长袍吹得潋滟，入墨的发丝随风轻扬，更显几分缥缈，还有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