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央看着台下朱青云:“老朱啊。”
胡飞花正色说:“同志们,同志们,小心点啊,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下手了。”
众人哈哈大笑。
朱青云的脸比猪肝还要难看。
萧央说:“实际上啊,都是些虚设机构。这人浮于事,打头好几年就说要精简,头一回精简剩六十来人,第二回精简剩八十多人,第三回下来,一百二十人。”
胡飞花大奇:“越精简人越多。”
萧央说:“没办法,都是拉着关系走后门来的。上级派来了。来了还得当个干部。其实我们这是个业务性很强的单位。它不是说是个人到我们这工作当干部。外行领.导内行,瞎指挥。没个不出事儿的,你说这人行吧,人家上头说不行,说这人儿不行吧,人家上头说行,你这气还生不来。我们那儿流传一副对联,太说明问题了。”
胡飞花问:“什么对联?”
萧央说:“上联是,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
胡飞花追问:“下联。”
萧央说:“说不行,就不行,行也不行!”
胡飞花一笑:“横批?”
萧央长叹:“不服不行啊。”
众人却没笑,陷入了沉思。
胡飞花说,“这还是一代有文化的小偷。”
萧央说:“最要命的是要成立一个班子,就下达几千块钱的指标。”
胡飞花大乐:“那就偷去吧。”
萧央无奈:“谈何容易,你最近是不偷了,但我没办法。”
众人笑喷。
胡飞花一愣,急忙说:“别听他胡说。”
萧央说:“偷大件我们人手少,偷小件不值当的。偷了存折不敢取,想偷现金又怕撞上便衣。有时候儿辛辛苦苦,一天下来偷不了几万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