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闻言怔了一怔,道:“不会吧?贺爱卿,你家四公子,居然还考不过晋王的儿子?朕还听说,贺爱卿听说在贺家担任世子之人,就会受到诅咒。”
贺子胥喉头一噎,晋王爷微微抬眼,故意正话反说道:“不能吧,这一定是误传。”
顿了顿,又转头看向贺子胥,道:“广平王,不过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多派一些人,照顾一下你们家的四公子,让他多多保重,万一他真有个什么不测,那你们广平王府,岂不是...而你广平王的威名,也就此断送了。”
“我早就说过,谣言不可信。多劳晋王费心了。”贺子胥有些气愤地瞪了晋王爷一眼,呵斥道:“什么狗屁诅咒,全都是子虚乌有,无稽之谈!”
皇帝一脸和气地劝道:“贺爱卿,你其实不必在意,朕估计四公子是刚开始习武,还不太适应,假以时日,必成大器。”
说完,他抬手落定一子。
贺子胥与皇帝下完两盘棋,便回到了尚武堂,一到门口,却发现三夫人想进去却被看守的卫兵给拦住了。
“何华,你到这儿来干什么?”
贺子胥走上前,有些生气地问道。
贺三夫人和管家转过身来,向贺子胥见礼,管家手里还拎着一只食盒。
“王爷,我过来探望探望北儿,你看他自从进了尚武堂以后,我都还没有见着他呢,所以,我带了些汤汤水水的,药膏、丹丸什么的,他没有舞刀弄枪过,我真怕他给伤着了。”说着,贺三夫人从管家手里接过食盒,笑着道。
管家也附和道:“是啊,只是王爷您看,这尚武堂门禁森严,不让我们进去啊。”
贺子胥闻言怒斥道:“尚武堂是练兵习武之地,并非食肆酒馆,当然不容许你们几个闲人随便进出。”
贺三夫人一怔,道:“老爷,闲人自然是不能随便进出了,可我是他娘亲啊,那我...”
“谁人没有父母?军令如山,你不知道吗?”贺子胥瞪了她一眼,没有半点让步的意思。
“那我这些东西怎么办?”贺三夫人望着手里的食盒,有些委屈地道。
“给我,我替你拿进去。”
贺三夫人没办法,只好将食盒交到贺子胥的手里,眼睁睁看着他走了进去。
贺子胥提着食盒来到学堂,正好看见贺迦北独自一人坐在课桌前,埋头认认真真地在提笔写字,不由得感到十分欣慰地道:“勤能补拙,看来这个不孝子,尚有羞愧之心。”
就在这时,有一阵风忽然吹过,将贺迦北桌上的一张白纸给吹走了,贺迦北急忙放下毛笔,跑过去追。
贺子胥便来到桌前,将他刚才写的满满一页信纸拿了起来,迅速看了一遍,顿时脸色大变,面沉如水,直气得他火冒三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