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允许不允许,都说了好几遍了,哪有人开学就请假的,你是病了还是瘸了!”
“你还要举报学校补课?反了天了!”
“知不知道要高三了,你以为随随便便成绩就能保持吗,人家上了高三都紧张起来了,你当一中那些个是白痴吗!”
“赶紧给我回来!”
“听见没有!喂?张澍!”
“臭小子!”
……
王潍浑厚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学楼回响。
母女俩走出教学楼,王莲华才忧心忡忡道:“你们这班主任脾气这么大,能行吗?你爸给找的什么人呀!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上心。”
盛夏明白,“脾气大”已经是王莲华含蓄的说法,王潍的气质和言谈约莫是不符合王莲华心目中的重点高中教师形象。
这才是她妈妈。
刚才她还疑惑她妈妈怎么这么容易就满意了,果然那赞赏的目光、满意的辞令都只是王莲华女士的社交礼仪罢了。
可是。
说不定对面的人脾气更大呢?
那个叫张……数的。
敢呛班主任。
还要举报呢,多凶啊。
盛夏默不作声,只是在心里想。
盛夏家距离附中不过两公里,王莲华就不打算让她住校了。盛明丰买了辆小电驴,让司机教她开。
小电驴其实没什么好教的,拧上把手就能走了,盛夏在小区里晃了两圈挺稳当的,就试着往学校骑。
她还是草率了,大马路上不同于封闭道路,车来车往的,大车疾驰而过的声音像是要把人卷进去,她紧张得后背直冒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