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没站起来,她也没有动静。
她还是刚才吹“蜡烛”的姿势,离他很近。
两个人就这么在昏黄的灯光下对视良久。
终于,在他眼神从专注逐渐变得玩味时,盛夏先回神,猛地坐直了,“刚才,王老师说,五分钟……蛋糕,我晚点再吃吧……”
“笨蛋,五分钟早就过了,晚点回去行不行?让我再看会儿。”
他还蹲着,微微仰视她,柔顺蓬松的额发下,目光专注而沉溺,叫人沉沦。
看、看什么呀!这叫什么话!
他怎么可以说得这么自然而然!
盛夏耳根子的烫渐渐蔓延,呈燎原之势。
他、能不能不要这样子说话!
如此驾轻就熟!
轻浮!
“不行!这怎么行!”
她愤愤然,却没察觉语气里遮掩不住的娇嗔。
张澍感觉心都要化了,再也忍不住,状似自然地捏了捏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好,回去。”
手指一紧,一阵温热,他的手潮湿炙热,只一下便松开,盛夏却再次整个瓷住,感觉那一块麻得快不属于她了!
他怎么能、摸她的手!
她快速站起来,抬脚就走,可是这样还是感觉不对劲,她走在前边,忽然回头,“张澍。”
“嗯?”他从善如流。
“以后,不许这样。”她提要求。
张澍看着她气鼓鼓的脸,“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