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潍看着张澍,粗眉紧紧拧在一块。
“我没有因为脑子好使态度松懈,到这个时候了,该干什么我很清楚,”张澍用王潍的话回应他,而后补充,“提前感受一下浮浮沉沉不也挺好?我平常心,你们也平常心,行不行?”
王潍感觉,他才是被洗脑的那一个。
竟然开始接受,张澍考不了第一这个可能性。
[把人捆在顶峰,本来就不现实。]
王潍咂摸这句话,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十七岁的少年。
试想如果自己年轻时候站在年级第一的位置上,能不能有眼前这个少年的这份平常心?
很难。
他教书虽然也没多少年,但是也见过不少学生一经挫折就一蹶不振。尤其是高峰跌落的,心理那一关,很难过去。
是啊,现实就是,没有人永远在顶峰,人总归要体会坠落。
“你们俩……”王潍都有点说不出口,“考试前那天晚上干嘛去了?”
张澍:“这也打听?”
王潍一脸严肃:“什么事不能考完试再说?要不是我看这次盛夏成绩进步大,我真找根鞭子抽你!”
张澍正色道:“我懂,我有分寸,放心吧,一模争取把面子里子都给你抢回来。”
“没什么事我先走了,今天谢谢啊老王!”
王潍还是生气,冲张澍背影吼道:“什么给我抢回来,关我什么事!你给我学习还是给自己学习!”
哟,这学习可终于变成他自己的事了。
张澍扭头,笑了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去哄哄付老师!”
他这轻松一睡,可给付婕脸上抹了黑。
教书不易,王潍叹气。
盛夏考到了班里29名,这进步速度是坐了火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