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酒人有点困,尤其后半场,他红的白的来者不拒,风一吹脑袋很重。
天气很好,艳阳高照,香樟树叶绿得发亮,张澍走在树荫下,耳边响起她的声音——
“南理的香樟,是阿澍耍赖皮!”
“阿澍阿澍阿澍……”
怎么会有人,叫个名字就能让人心动。
那天晚修,她站在讲台边,对着他说:“张数,老师叫你。”
张澍当时心跳都慢了。
她不知道。
当时的他,也没有在意。
许多之前不怎么在意的画面开始在张澍脑海里循环播放。
最后定格在初见。
或许说,是第二次见面。
于张澍而言,算初见。摔车那一次他没有注意看她,真是遗憾。
第二次见面,高三车棚。
没想到时隔半年,所有细节,竟清清楚楚。
紫红色的晚霞,滚烫的晚风,沙沙作响的树叶……
夏日的一切都炙热而嘈杂。
只有惊慌失措的女孩的脸,清爽而沉静。
就像剧烈运动后递来的一杯青瓜汁。
纾解了所有的烦闷。
张澍忽然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