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个抛物线把那水瓶子投进几米开外的垃圾桶。
“哐当”一声,利落又精准。
没看出半点不好意思。
然后他对她说:“别一副被占便宜的样,我买瓶赔给你,等着。”
接着他就往宿舍区超市跑去了。
下半场开始前,张澍回来了,盛夏接过他“赔偿”的水——不是他刚才喝的那个牌子,是最近一个网红牌子,上边印着各种网红语录,博了个出圈。
盛夏没买过,因为不好喝,还瞎溢价。
她看了眼瓶身,印着:智者不入爱河。
盛夏:……
习习凉风吹来,她不知该如何控制自己的胡思乱想。
晚上盛夏躺在床上,又是辗转反侧,下周机构那边开始集中上课了,每天晚上都有课,她不能再去学校晚修,要不然在盛明丰那说不过去了。
卢囿泽发来消息,说他要请长假,问她要不要一起。
卢囿泽近期已经很少去晚修了。
盛夏问:“白天的吗?”
卢囿泽:“嗯,晚上上课,白天得自习消化。”
盛夏说:“我不知道,再看看吧。”
再看看吧,再等等吧。
黑暗里,眼前又浮现少年仰着头喝水的模样,像是要把所有的无奈、愤慨,都侵吞入腹,如此它就会不存在。
可,是他先放弃了呀?
为什么要说,不要挑战容忍度,这种话?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