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她也不知该怎么回话才好,只能尴尬不已的站在原地。
陈扬看了一眼面露难色的闵柔,就对叶有光道:“叶主任,闵柔同志都说她身体不舒服了,你怎么还不依不饶的呢?”
“不是的,陈市长,您是不知道啊,这次的接待任务很重要,而且梅市长前面给我来电话,说是口木外商点名要闵柔同志去做陪,调节一下气氛。”
陈扬前面心里就已经很不舒服了,现在听到这话,哪还忍得住,猛然间举起手,指着叶有光的鼻子,大声呵斥道:“叶有光,你们政府办的人整天干的什么工作?你倒是跟我说说,你们让一个女同志去做什么陪?去调节什么气氛啊?”
陈扬的声音很大,一时间旁边桌正忙着吃饭的中层干部们也都着实吓了一跳,不少人甚至起身围了过来。
“陈市长,您,您这是......”
叶有光吓了一大跳,脸色也有些发白起来。同时有点纳闷,
“我什么我!”
陈扬冷哼了一声。
陈扬现在名声在外,现场有不少中层干部都认出是他,可他在开发区里一言九鼎惯了,举手投足间,一股领导的威势自然而然的散发出来。旁边围的人虽然不少,但还真没一个人敢跳出来说话的。
那叶有光更是,不过当众被陈扬指着鼻子骂,他也有火了,心说我知道你陈扬在开发区呼风唤雨的,连方书记都拿你没辙,可这又不是开发区,你牛气什么啊?你这不是摆明了要干扰我们市府的正常工作嘛。
于是把心一横,梗着脖子顶嘴道:“陈市长,口木人......”
“日什么本啊?”
陈扬勃然大怒道。
“口木人算个屁!你们政府办是搞接待的还是给口木人拉皮条的?用得着你们去摇尾巴讨好他们吗?啊!”
骂完一句,他仍不解气,阴沉着脸,“啪!”的重重拍了一下桌面。
砰!
一声巨响猝然间在大厅里响起,闵柔用来装汤水的那小碗被猛的震起,掉到地上,“咣”的摔成了碎片,汤水溅得到处都是。
一时间,现场死寂一片。
在场的干部们原先就听说了不少南安区官场里的趣闻,也都知道南安区这陈书记在官场上别树一帜,横行无忌。工作作风野蛮粗暴,非但听不得不同意见,而且身上旧军阀官僚习气严重,动辄喜欢劈头盖脸的训人,说话极其不注意影响。
现在一看,果然如此,传闻不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