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的看了镜子半晌,渐渐的,她的眉头轻轻锁了起来,清眸流盼间,幽幽的叹了一声:“出亦复愁苦,人亦更苦愁,我这般又是为谁添香为谁愁呢?”
“为什么,为什么你宁愿去喜欢一个有夫之妇,也瞧不上我呢?是我比不上她漂亮吗?还是我比不上她温柔?”
恍惚间,她的脸色变得恼火起来,轻咬着唇,拿起那支唇彩,在镜子里使劲的画了个大大的叉。
“混蛋,陈扬,你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大......”
方晴骂到半时,突然间目瞪口呆的愣住了。
因为,她手中的那面小镜子里,在那把叉号的正中央,出现了一张苍白得吓人的脸庞。
“啊!”
她只来得及叫了半声,嘴巴就被身后那不速之客给捂住了。
半分钟后,尘归尘,土归土。
本就挺安静的公用厕所更是变得如死寂一般。
方晴被麻绳绑住了手脚,坐在了一个消防栓上,嘴里边塞着一团白布,半点声响也发不出来。
她只能用眼睛,用她那双清澈明亮的大眼睛
里面写满了惊恐和不安。
让她不安的,是一个戴着棒球帽的人。
这个人穿着一套宽松的运动衫,脚上蹬着双假耐克。虽然打扮不怎么样,但是他很聪明,把帽檐压得很低,让人瞧不清楚他长什么样。
准确的说,这应该是一个变.态。
因为他两只手上都戴着医用橡胶手套,另外还有一把锋利的手术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