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崀不知道这种感情是什么,只有对着这个女人的时候,她的一举一动,才会牵动他的心。为了让她笑一下,辛崀会毫不犹豫的奉献自己的一切,包括生命。
女人越来越衰弱了,辛崀嚎哭的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
这个时候,女人跟他说,“忘记我吧。”
辛崀摇头。
女人露出极其浅淡的笑容,“忘记我,你会活得快乐一点。”
辛崀再次用力摇头。
女人就不说话了。
辛崀问她,“这孩子叫什么呢?”
女人就说,“随便叫一个吧,她的命不好。”
辛崀问,“怎么不好了?这可是咱们的女儿。”
大概是人之将死,女人竟然很愿意聊天了,“她生为我的女儿,命已经不好。可惜命格又是这么破,寒鸦透风四面寒,怎么会好?!她要是生得白些也就罢了,偏生这样黑。白家容不得她啊……”女人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
这是什么意思,辛崀越发听不懂了。
他追问,“白家?!什么白家,那是你娘家么?”
女人终于点点头,“嗯,我本来姓白。”
这还是辛崀第一次知道女人的姓氏,原来她是白家娘子。
辛崀就说,“阿白,你叫什么?你告诉我,你叫什么?”
阿白摇头,“我已经沦落至此,你就让我无名没于荒冢吧。”
辛崀急道,“别乱说,你怎么会没于荒冢?!你会好起来的!”
阿白就浅笑着,也不说话,也不辩解。
辛崀想想,又大恸哭,“就算万一,万一!我也不会让你埋到野地,你是我的娘子,你会入我辛家的祖坟啊。我每年都会去看你,给你烧纸。将来,我就让这孩子给你烧纸,供奉你!”他说的是当初还在襁褓中的香茅子。
阿白终于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