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一鸣默默地走着。
听着身后的交谈声,前世的记忆渐渐浮现在脑海中。
前世,母亲去世后,侯一鸣休学,南下讨生活。
而叶小华则出了国。
对于叶小华家的情况,侯一鸣只知道他家经营着一个油漆厂,但具体情况,并不了解。
现在,他听到身后的窃窃私语中,居然有个“狗哥”,侯一鸣不由得放慢了脚步。
身后,叶小华一家人,似乎是觉得侯一鸣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
渐渐的,整件事的来龙去脉,被他梳理清楚了。
叶小华家有个“华兴油漆厂”,规模不大不小,家里薄有资产。
狗哥的旧车销售,和汽修厂,一直是华兴油漆厂的头号客户。
但前些日子,油漆厂来了个竞争对手。
不知道通过什么渠道,从狗哥手里抢走了很大一部分业务,对华兴影响很大。
叶父上狗哥的修理厂去责问,和对方的人发生争执,不小心失手伤了个人。
这下麻烦了。
那个人,是狗哥厂里的人,也和另外那家油漆厂的老板是朋友。
狗哥当时就把叶父撵出来了,而且放了话,以后他的业务,不需要华兴来做。
“我当时冲动了啊。”叶父叹息着。
“那现在怎么办呢?”叶母担忧道,“狗哥还欠咱们厂好多钱呢。”
“我事后去道歉了。”叶父慢慢道,“狗哥说了,让我在百岁楼请顿饭,酒喝好了,一切都好商量——我准备明天晚上在百岁楼请他们吃饭。”
“爸爸!”叶小华大急,“你不能去啊!他们肯定会欺负你!”
叶父冲着叶小华笑笑,摸了摸叶小华的头:“小华,别担心,爸爸没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