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文东没有说话,他只是低着头:“行,张总,我明白了。”
群体是有记忆的,一旦他主动把这个锅背下来,就再也没有摘掉的可能。
最初人们会知道他是为了公司背了锅,但日子一久,假话也会成真。
最后,这个污点,会真的留在他的履历上,一辈子翻不过身!
别说官复原职了,就连调到偏远的地方当店长恐怕都很难!
假恶人,终将成为真罪人。
那天下午,离开董事长的办公室后,郭文东就写好了辞呈。
等到集团的公告一发,郭文东就把辞呈扔到了人事主管的办公桌上。
关掉了传呼机,登上了当天晚上回并城的火车。
记忆的黄沙渐渐收回,郭文东看着眼前正在怒吼的侯一鸣,以及旁边上蹿下跳的刘良才,心里微微感慨。
眼前的一幕,何其相似……
正当郭文东在心中暗自感慨着的时候,眼前忽然发生了变故。
咔嚓!
从店里走出来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女记者,她有一条很长的麻花辫,脸上笑意吟吟地走向侯一鸣和刘良才。
身边还跟着一个扛摄像机的摄像师。
“曾姨。”
“都拍下来了,很完美。”
侯一鸣冲着脸色苍白的刘良才笑道:“真以为我是傻子?任由你欺负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刘良才脸上苍白,嘴哆嗦了几下,猛然举起手,指着曾一妮:“你敢拍我?你知道我是谁不?我告诉你,立刻把你的胶片和录像带毁了!不然……”
“威胁记者安全,疑似嘿恶势力分子。”曾一妮拿出一个小本子,在上面刷刷地记了几笔,接着她抬起头,笑眯眯地看着刘良才,“不然怎么样?你要打我还是要绑我?”
有那么一瞬间,刘良才还真产生了想动手抓人,并且把录音机、照相机和录像机都抢过来的念头,但他很快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