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唯一的指望,是市场里那个敢安排手下强行拦着街做买卖的胡二狗,狗哥。
商户们集体去了狗哥的修理厂。
“狗哥,你维护咱们市场这么多年,这事儿得你出头啊!”
“是啊!狗哥,全市场几十个商户,这么多老少爷们,不能被她一个女人这么欺负啊!”
“狗哥,咱西山爷们如果被她这么一欺负,以后还怎么抬头做人啊!”
商户们闹哄哄地说着,然而狗哥却一脸煞白,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想起侯一鸣之前和他说的话:“不管能不能斗得过,人都要斗一斗才行,如果没有斗的心,那岂不是躺平就算了?”
他承认,侯一鸣说的对。
然而,几十年被“母老虎”压着,这种恐惧早已深入骨髓。
狗哥嘴唇颤抖,嗫嚅了几下,然而最后还是叹了口气:“诸位,我……”
狗哥张了张嘴,没有说后面的话。
这个西山汉子缓缓蹲在地上,沉默地给自己点了根烟,一言不发。
商户们看着他,期待着。
然而等了许久,仍然没等来他们期待的那句话。
商户们渐渐失望了,有些人低声抱怨着,有些人大声咒骂着,有些则是沉默不语。
散去了。
狗哥知道,散去的,不仅仅是眼前的人群。
还有他经营了许多年的江湖。
狗哥声音苦涩,声音沙哑。
“可是……她,她属虎啊。”
晚上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