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稍微镇定了一下:“你有什么事吗?你现在不应该在病房里照顾你妻子吗?”
封鸣蝉沉默了几秒,默默地举起袋子,递到她面前:“大夫,我和她大姐看你做手术很辛苦,特意为你买了些糖。”
侯母松了口气,温和地笑了起来:“不用这么客气,治病救人是我们医疗工作者的分内事。”
然而封鸣蝉还是执拗地把袋子往前递了一下,她没办法,还是接过了袋子。
一袋糖而已,不算是违反纪律。
“那……谢谢了。”她冲着封鸣蝉笑了笑。
封鸣蝉没有走,看着她。
侯母反应了一下才明白,他是想看着她吃一块糖才能放心。
她于是笑了笑,从包里掏出一粒话梅糖,撕掉包装,轻轻放进嘴里。
封鸣蝉这才放心,并挤出一个有点“凶神恶煞”的笑容。
侯母推着车往前走,封鸣蝉跟在旁边。
“你不急着回去看你妻子和孩子吗?”
“有她大姐在,我一会儿回去就行,反正我笨手笨脚的也帮不上什么忙。”
“那怎么行,孩子要有爸爸陪着的。”
“哦。”
“你给你孩子想好名字了吗?”
“还没有想。”
“我儿子的名字叫一鸣,是希望他能一鸣惊人,名字不错吧?”
“……嗯。”
侯母温和地笑着:“我们科室的人总笑话我,说我一说起儿子就滔滔不绝,但我是真的很喜欢我儿子,他张的好看,又那么有出息……”
封鸣蝉耐心听着,并没有插话——他也有点好奇那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