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邹白鹤却安然无恙——侯一鸣也不知道邹白鹤那点儿事儿,而林蔓也被押上警车前,似乎也没有任何指认邹白鹤的意图,只是低着头,一脸死气沉沉的样子。
邹白鹤站在现场,脸色阴晴不定地看着被押上警车的林蔓也,又看看不远处的侯一鸣,脑子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忽然,有几个人高马大的邹家人走过去,无形地站在了邹白鹤的四周,邹白鹤脸色变了一下,但他很快明白了这些邹家人想做什么——他被控制起来了。
一个邹家老者冲着侯一鸣点了点头,侯一鸣走向他。
“侯老板,今日的事,多亏你仗义出手,不然我们邹家,就要从此除名了。”老人声音微哑,脸上带着深深的疲倦,“我们死了,无所谓,但家中妇孺可就都要遭罪了……”
他说着,冲着侯一鸣拱手作揖:“老夫,代表邹家上下,感谢侯老板的仗义出手。”
侯一鸣还礼:“没什么,应该做的。”
邹白鹤忽然不解地问道:“侯一鸣,我真的不懂你。”
“按道理来说,你只要什么都不做,等我们邹家人被烧死、烧光、你就可以兵不刃血地得到整个西山省的酒行业。”
“或者,你把我们救出来,借着我们欠你这么大人情这个机会,和我们签合同,你也同样可以得到巨大的利益……但你什么都没做,为什么?”
“很简单。”侯一鸣看了邹白鹤一眼,他清秀的脸上,带着一丝不屑的微笑,“因为我看不上那样的行为。”
“用不正当手段害死对手?见死不救?趁机要挟?”他每说一个词,就不屑地笑一下,“我要是这样做,我都瞧不起我自己。”
“我,是个商人,我坚信自己,可以在商场上,堂堂正正地击败对手。”
“而不是,靠这些下三滥手段!”
邹家老者,和好几个邹家人,都鼓起了掌。
“好一个瞧不起。”老人冲侯一鸣点点头,“今日,是我们邹家输了,不仅输了生意,还输了人!”
“不过,输给侯老板这样的人,我们邹家,输得心服口服!”
一个警察走过来:“几位,你们得跟我们去警局录个笔录。”
老者点点头,他再次冲侯一鸣点头:“咱们日后,商场上见。”
侯一鸣也点点头,转身,招手,把藏在暗处的谷金方和封鸣蝉叫出来,朝另外一辆警车走去——他的吉普车已经烧了。
在上警车时,他的目光,再一次和坐在警车里的林蔓也目光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