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军赶忙插嘴:“老大问你话呢!昨天到底咋回事儿?”
二猛本想,抓头搓发,以平复内心深处的恐惧。
可他想起,自己是个光头。右臂,还缠着厚厚绷带,无法动弹。
“我……我本来守着那对老两口,风平浪静的。”
“谁知,那老头想逃跑,给了我一拳。我就打算,教育教育他。哪知道,他老婆抄起花盆,给了我一下。”
“我……我没当回事儿,追出去,抓到了老两口。可……可有个清洁工模样的高手,佯装来除害虫。趁我不备,把我给暗算了……”
二猛这货,尽管脑震荡还没好,还不能深度思考。
可编故事,替自己开脱的小聪明,倒是还在。
庆大开是何等人物?岂会不了解手下的小心思?
二猛这货,别看长得五大三粗。论心眼,比郭军还深。
怎么可能,看不穿敌人的乔装身份?
他可以忍受,属下的无能。
但不能忍受,属下的不忠。
不诚实,就是最大的不忠。
他深吸了一口烟,往烟灰缸里,掸了掸烟灰。
靠向椅背,宣布起了,对二人的“审判”结果。
“郭军,你全程照着我的指示,完成了任务。被侯一鸣的手下打伤,害李家丢脸,是你实力不济。”
“总的来讲,功过相抵。今天起,你休病假,直到把伤养好。病假期间,工资减半。”
郭军听完,长舒了一口气。
减薪留职,已经是喜出望外的,最好结果了。
他甚至都做好了,连夜买个车票,滚出并城的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