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姑依然,闭目不睁,悠然侧卧。
脸上,也依然是,淡远慈仁。
只是原本,贴在膝侧的左手,开始一扬一收,有节奏地,拍打了起来。
庆大开,暗自琢磨:
嘿,没了那壶御前龙井,母老虎今天,反倒分外好心情。
还是说,自己出门前,掸得费洛蒙香水,起作用了?
呸!
瞎想什么呢,掌嘴,掌嘴…………
“你因为办砸事儿,已经来了两次。俗话说,事不过三,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是该罚你,还是该赏你,现在言之过早。等这事儿尘埃落定,咱们再算总账。”
“你步步谨慎,懂得虚心求教,这也是好事。我说过,玩生意经,你不是他对
手。玩场外手段嘛,你俩各有千秋。谁胜谁负,一靠运气,二靠高人助阵。”
“他手下的高人,远超于你。你这边儿呢,兵丁单薄的,看着怪可怜。这也是,我一直没责难你的原因。”
“以后,武攻方面,你要多仰仗刀姐。我把她,划给你调用。智取方面,有我这个西宫太后,垂帘指点,你又怎么会不如他?”
庆大开听了,真就如蒙了女皇恩宠地幸臣一般,直欲趴在地上,三跪九叩。
甚至,还想小跑上前,给女皇捏捏肩,捶捶背,摇摇扇子。
记不清有多久,没被三姑,如此温柔对待过了。
以往,哪怕是交代丁点小事,三姑的脸上,也都没什么好颜色。
他明白,这是三姑为了栽培自己,下的狠心,费的苦心。
棍棒底下,出贤臣嘛。
只是时间一长,不免落下了,见到三姑就出汗,听到三姑说话就腿抖的,神经官能后遗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