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爷眯眼微笑;“满意,满意。虽然只来了两次,我已经爱上这里的淮扬菜了,至于这昆曲,越听越受用,越听越好听。”
王家主一边伴着昆曲声,用手掌有节奏地拍打大腿,一边说道;
“满意就好,就当是我替那不争气的胞弟,向李家赔了个不是。”
“哎,说起他我就来气。虽说侯一鸣有点本事,可也不至于输得那般狼狈吧?”
“听下人说,攻击鸣泽的打手,是被几个恰巧去吃饭的警察给打跑的。这算什么事儿?传出去,我王振业还有什么脸在并城出没?”
“倒是那个谷金方,恐怕是个大敌。也不知道他从哪儿学来的邪性功夫,竟然跟沈戈的绝招,是一个路数。我现在担心的是,沈戈能不能摆平他。”
“至于侯一鸣,虽然是我们两家的大敌,但我始终坚信那句话,山鸡变不成凤凰,狗肉上不了宴席。说破了天,他就是个野心很大的平民小子,没有西山大家族的正统血脉,也没有西山贵族们的天佑鸿运。”
“迟早会被我们两家,做成山鸡汤,狗肉宴,吃干抹净。”
师爷,给王家主满了一杯酒,眯眼说道;
“家主说的极是,攻击鸣泽失利,虽然过程很尴尬,但那属于走霉运,家主不必挂怀。谁能料到,当时会有警察在场是吧?”
“至于汽修厂那件事儿,那是沈戈不在场,才让谷金方那小子逞了一会儿威风。要是沈戈在,那小子早被大切八块,扔进臭水沟了。”
“我相信,在家主的英明策划下,下回必将让侯一鸣那厮,跪在地上求我们饶他不死,哈哈哈。”
王家主听罢朗声大笑,举起杯子向师爷提了一提,一饮而尽。
师爷也附和地笑了两声,仔细听起了,对面戏台上的昆曲表演。
一男一女两位表演者,一个弹拨着三弦,一个摆动着丝绢,正在唱念“长生殿”里,投降武将跪地求饶的戏码。
师爷听了心中暗喜:呦呵,这么应景啊,莫非是天意昭显?
看来剿灭侯一鸣,大事可成啊!
…………
第二天,下午三点。
也许是这几天太过疲累,也许是昨晚那瓶红酒太过浓烈,红姐,足足睡了十四个小时。
和煦的冬日暖阳,透过卧室的白纱窗帘,照在红姐的眼眸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