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诸位的本事、能量,只需动动手指,便能让我的杨氏酒业起死回生。只需伸伸手,便能让我的杨氏酒业,再次生龙活虎。纵然,我们今晚不讲友情,单凭我杨万红以往的成就,就不值得各位动动手指,小小投资一番吗?”
说到这儿,红姐环视了席上的诸位商界大佬。
可惜,依然是低头的低头,把玩酒杯的把玩酒杯。
刚才乔远山没有带头表态,使得这些人与红姐,更加离心离德,越发疏远。
红姐已经开始懊悔,自己一开始选错了人。
兴许运用反向逻辑,先询问那位来得最晚,迟到四十分钟的仁兄,局势,没准会大有不同。
饭桌之上,依旧是无言沉默,无人回应。
气氛,已经渐渐变得尴尬不适。
这时,坐在正对面,一直摇晃酒杯的一位四十多岁的男子,开口了。
“杨小姐,你如今的难处,我很能体谅。我现在虽然做的是食品加工,但当初也是做酒水起家的,你面临的生死困境,我当初也遇到过。”
“正是那次生死困境,让我下决心告别酒水业,另谋他路。你看,我现在做食品加工,不是做得风生水起?”
“酒水业,讲究的就是现金流和库存,你们杨氏酒业,如今这两样全都当然无存。你又何必死抱着这艘沉了一半的破船,为它陪葬呢?不如及早转行,另谋出路,兴许还能打出一片天呢?”
说话的,是西山省最大的食品加工企业的掌门人,周文轩。
这番话,听着似乎有些道理,可在红姐看来,完全是推脱的说辞。
红姐明白,就算自己此刻表明态度,要转行另谋他途,这些人也不会投资一分钱。
这些江湖老油条,投资的从来不是行业,而是人。
在他们眼里,自己这个西川来的外省女人,除了还有点姿色可以赏心悦目,论起商业价值,已然是一文不值。
再说,自己为打入西山酒水业花费了那么多心血,岂能说败走就败走?
当初,自己就是靠着杨氏酒业的崛起,登上了华国各大媒体的头版。如今才过去俩月,就要丢盔弃甲,关门歇业,这岂不是要被全华国人耻笑?
杨氏酒业,可以没有。但打入西山酒水业的雄心,决不能丢。
红姐吁了一口气,喝了一杯酒,对座上众人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