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良才抱着公文包站在原地,有些不解,
“老、老师?”
他本能害怕林建梁,平时他见着林建梁,都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能躲就躲。
但江良才有一个优点,一聊到设计方面的专业话题,他就能战胜恐惧。
就好比刚才,在办公室里,他当面插了林建梁的话。
此时林建梁居高临下看着他,江良才不自觉缩起脖子,佝偻的背更弯了,
“林老师,请问有什么事吗?”
从办公室到工厂大门这一路,林建梁都在回忆刚才办公室里的情形。
一想到侯一鸣的态度、柴泽厚让他当众出丑,还有江良才这个废物敢当众打他脸,他心里的火气就无处发泄。
林建梁打量着江良才,眼里都是厌恶。
他猛地夺过江良才紧紧搂在怀里的公文包,从里头把江良才精心设计的设计稿全部拿了出来。
林建梁把设计稿翻得“哗啦啦”直响,最后一把扔在江良才头上!
雪白的设计稿散了一地,林建梁插着腰冲江良才吼,
“你当你是个什么玩意儿?你以为是国家一级设计师?还是以为你现在就成了你那早死的爹?
想出风头,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江良才把头深深埋进胸前,他不敢反驳林建梁的话,只能默默承受着来自林建梁的狂风暴雨。
林建梁觉得不解气,伸手推搡了下江良才,
“你说话啊,你刚才不是很能耐?刚才不还当众让我难堪?
你这画的都是什么垃圾,这也能拿得出手?浪费纸张。
都说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也没看到你跟你那死鬼爹一样,打个像样的洞出来啊!”
江良才听林建梁侮辱攻击他爸爸,心里的火气直翻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