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晓柔你是不是看中侯一鸣的钱了,不然你上次去他办公室,到底是去干什么的?”
他一说出口,就后悔了。
吴澜这番话完全是下意识的。
先不说他曾经在学校一直是被追捧的对象,从未被人甩过脸子。
就说他听到齐晓柔不但指责他的画,还提到了侯一鸣,这就让吴澜如同跌进醋桶里,酸得发臭不说,还让他窒息得失去了理智。
吴澜粗喘了几口气,他瞪着一脸苍白的齐晓柔,话不过脑,
“你说,那个姓侯的是不是看你漂亮、想用钱摆平你,想对你干点什么!”
这个年代里,这种质疑,无疑是对一个姑娘的清白的最大侮辱。
齐晓柔不可置信地捂住嘴,她身形晃了晃,腿软着倒退了几步,直到撞到吴澜的办公桌才站稳。
她那双明眸善睐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水汽,眼看着就要掉下来,可她忍住了,只咬着唇,用微微发颤的语气一字一句说道,
“吴澜,你这是在污蔑我。
你要是再敢造谣,我这就去告诉柴厂长。
你不把心思放在工作上,我就拜托他开除你!”
吴澜微微张了张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他其实也有点后悔说那些话。
但一听齐晓柔要威胁着开除自己,道歉的话就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出不来。
吴澜垂下头,上前从齐晓柔手里夺过自己的设计稿,沉着脸跑出了设计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