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遇到欧阳瑞那种疯子,她和前世的郎君一定可以在一起,未必一生没有坎坷,可至少她不必承受那数百年的孤苦和痛苦。
白婴就是个没有智力的婴灵,他不懂什么是死、什么是消失,但是感受不到春奴的气息,他很狂躁,龇着牙到处乱窜、寻找。
曦华把他引了一只黑色的瓶子里,贴上了符咒,装进了背包。
又给保镖们都扎了针,确保他们醒来之后不会记得那些惊悚的场面。
欧阳瑞和他带来的人被一盆带着碎冰的水泼醒,赶出了酒吧。
亏心事做多了,当场就疯了两个。
欧阳瑞是恐惧的,但是野心太深之下更多的还是不甘心。
江兰汀靠着沙发,看着时不时动一下的背包,觉得连白婴对她都是不舍得的:“她为什么不看着欧阳瑞受到应有的惩罚再走呢?她明明是舍不得走的。”
安乐捂了捂心口,沉沉的,很压抑,总觉得自己能与春奴感同身受:“因为,没有机会了……”
厉鬼,没有来生。
留下,也不能靠近对方。
会担心阴翳之气伤到对方。
会在意对方如何看待自己。
会害怕对方用恐惧的眼神看着自己……
既然已经知道了真相,见到了转世后不再记得自己的那个人,两相对望也不过陌生人而已,是不舍,可这个时间也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了。
不如,就这样了的吧!
江兰汀激动地踹了身前的玻璃桌一脚:“那个欧阳瑞真是的害人精!前世害人,今世还不要作恶,不能放过他!一定不能放过他!”
曦华“恩”了一声:“不会。不会放过他的。”
时一记不起任何关于前世的事,只是春奴最后的眼神还是让他觉得心上覆了霜。
似乎那是属于他的故事,可他有游离在故事之外。
遗落了本该重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