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与权贵打交道,与少年郎们搞一个夜市爆款小摊其实挺好的,每天晚上赚个三五两,小日子足够过了。
可是沈初夏知道,这种小摊子更适合夫妻档,把元韶安、沈得志这些少年拘在这里简直就是浪费他们的人生。
她托腮坐在一边,看他们忙得浑身带劲,淡然一笑。
“笑什么呢?”张斐然站到她身则,看摊子热火朝天,在热闹喧哗中取静。
沈初夏起身,找了个小凳,“张大哥坐……”
张斐然与她一道坐下,“我也喜欢这种市井生活,充满烟火气,不管在哪里遇到烦心事,到这里坐一坐,保证重拾人生信心。”
沈初夏笑了,“张大哥,你手不担柴,哪来的困顿,竟能悟出这么多道道?”
“那你呢,十五六岁的小娘子活得跟五六十岁一样,是不是操心想太多了?”
两人齐齐一笑,还真是好朋友,对方想什么一言而中。
张斐然看向拥挤的人群,轻声道,“星辰成了,要是不出意外,摄政王明天就会昭告天下让储先生担任科举恢复后的第一任主考官。”
夜色中,灯火通明,灯光映在沈初夏白晳无暇的脸上,像是镀了一层神圣的光芒。
“怎么不说话?”张斐然转头看她。
“意料之中。”
张斐然被她淡然笃定的口气引笑,“你就这么自信?”
沈初夏依旧托着下巴,看人来人往,“高老太师与季翀二人为了主考官之事一直相持不下,但凡有第三方介放,就会打破这种平衡,我只不过钻了这个空子而以。”
“可是除了高老太师与摄政王还有其它派系,你就确定他们不会插手?”
沈初夏冷哼一声,“谁敢插手?只要不是高老太师或是季翀的人,但凡他们冒出头就会被二人拉入各自阵营,大魏朝还有第三个派系吗?就算真有,也是一只黄雀,静静等着螳螂与蝉斗得两败俱伤,到那时才会出手。”
张斐然经她一分析,心服口服,“明明你比我还小,怎么就能想出这么多点子?”
“要是你爹被关进大狱,要是你被权贵虎视耽耽试试,我相信你的点子比我还多。”她说的漫不经心。
他笑笑,“也许吧。”还是想象不出他会被逼得这么有脑子?
沈初夏放下托下巴的手,对他郑重道谢,“这次还得感谢张大哥,要不是借助你的文人阁,要是没有魏星辰这样的热血青年,这事也成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