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累了?”
“是,殿下。”
从来冷漠吝啬不肯多言一字的摄政王,今天晚上为了一个小娘子,竟碎叨的差点把三位太医逼疯。
季翀还是不放心,俯身,伸手去拭小娘子的鼻端,气息传到他指腹,好像挺平稳的,好像真的没事。
他深吸一口气。
起身,负手。
“嗯。”
摄政王殿下又惜字如金,三位太医相视一眼,齐齐道,“殿下,如果没什么事,我们就先退下了。”
木通看到主人不耐烦的神情,赶紧替他送人,“三位大人,请这边走。”
不一会儿,房间内只余季翀和床上躺着的小娘子。
空荡荡的房间无声无息,季翀负手,看向床上小娘子,昏暗油灯形成一笼浅浅纱光,落在小娘子白瓷般的皮肤上,浮起一层极不真实的朦胧光晕,鸦羽似的长睫细密而翘,平日里一双明眸善睐此刻瞌着,好像对他视若不见。
让他心堵,转身出门,走两步又停下。
突然之间,季翀不知走还是留,突感无从。
木通送完太医,准备到门口边休息边等主人,那曾想,他刚转身,主也出来了。
他负手,大步而走。
“殿下……”木通不知所措的看眼房间,赶紧叮咛门口婆子,“小心伺候,只要一醒,马上来叫我。”
“是,大人。”
木通追着主人到了书房,刚要跟进去,主人扑嗵把门关上,差点撞扁他的鼻子。
火气这么大?木通一惊,沈小娘子小命要不保?
不对不对,如果殿下生气真要杀了小娘子,那干嘛还要救她,既然救了,又为何生气?
木通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