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小皇帝并不记得她的母妃了,先帝驾崩四年,那时他儿子才三岁,且又被太后与皇帝把着儿子,根本没见过她几面,那还记得她这个母妃长什么样。
高忱挽着他小手,笑眯眯道,“走,咱们捉鸟去。”
“还要烤着吃。”
“为何要烤着吃?”高忱问。
小皇帝得意的回道,“小饼子说他小时经常烤麻雀吃,可好吃了。”
小饼子是个小太监,什么样的人会进宫做太监?肯定是日子过不下去的人,不抓鸟裹腹吃什么。
高忱一脸笑眯眯,不动声色。
身后的随从接收到信号,悄悄从旁边走了,没一会儿,七、八岁的小饼子命丧皇宫。
一直到傍晚出宫,婴雅都没机会跟儿子单独呆上一会儿,“琏儿……”她刚开口。
高忱便打断她的话,“要是想进宫呆在你儿子身边绝无可能。”太皇太后是他的姐姐,是高家之人,他不可能答应。
“可是你看琏儿身……”
“人已经被杀了。”高忱说的比捏死一只蚂蚁还轻松。
婴雅道,“杀了一个,下一个还是这样呢?”
“那就再杀。”一摇一摆,长袍曳地,晚风吹过,如魅如惑。
接连被堵,婴雅深吸一口气,转身各行其道。
“别忘了你怎么能进的皇宫?”高忱脚步没停,也没朝身后看,还是知道那女人过河拆桥。
“楚王的部下在京城落脚,查到图在那小娘子身上。”
高忱停脚,“你的意思是季翀拿到了?”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婴雅离开。
侍从连忙上前,小声道,“据我们的查,摄政王抓了两个,今天亲自去大理寺审人。”
那就没拿到图,若是拿到了,人早就杀了还审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