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考举红榜不是你想抄几份就能抄写份的,都是有特定程序与印鉴才能产生效力的,摄政王季翀的印鉴一旦印上去,都要登记造册备案的。
红榜一共两份,现在不见了一份,不要想也知道流向了哪里?防范的如此周密还是被季翀摆了一道,高忱眼里的光迸出来能杀人,他进了朝殿。
季翀看到了,轻扯嘴角,不动声色。
高老太师‘语重心长’的话刚告一段落,见到儿子来,转身。
高忱附到他耳边轻轻说了句,他额头青筋冒起,“季……”
“老太师?”季翀抬眼,满目警告,敢喊他的名字,难道想造反?他倒是不介意,一脸风轻云淡。
高老太师生生压下愤怒,“先帝任老夫、耿太傅、齐泰(小皇帝身边的第一太监总管)与殿下一起辅佐陛下,你就这样随意张榜出去,要是选拔上来的都是废材,你怎么对得起季家的列祖列宗?”
季翀负手,从小皇帝身边走下高台,来到高老太师面前,“只要老太师身边的人才还在,季某还真不怕选上什么歪材,不大了让老太师的人多调教调教,你说是吗?”
“……”高老太师明白,这是提醒他,一个时辰前,他用几十名官员作威胁保下了吏部尚书白增进之事。
他摆了季翀一道。
季翀同样摆了他一道。
这次,两人不分伯仲。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小皇帝身边的大太监唱道。
高家父子眼睁睁的看着季翀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朝殿。
走出宫殿,旭日早已东升,光芒万丈,今天真是个好天气。
“去安丰楼。”他要去好好的吃顿。
“是,殿下。”主人将了老太师一招,神情气爽,木通也替主人高兴,连忙去安排。
苏大人从后面跑上来,“殿下……”
“罚姓白的一年俸禄。”
“真不抓?”苏觉松懂了殿下的意思,就是有些不敢相信,他甘心这样放过?
季翀侧笑,嘴角勾着笑意,“坑人确实比打仗杀人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