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源呆住了。
沈初夏与俞老板悄悄的出了掌事房。
俞老板吁口气,“我怎么感觉有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沈初夏笑道,“难道俞老板不希望生活在律法公正、廉政清明的朝代?”
“谈何容易。”
“确实不容易,咱们小老百姓就过小老百姓的日子。”
“你……”明明做的事都能顶天,俞老板失笑,“沈小娘子……”
沈初夏摊摊手,“俞老板,我说的是实话,我这点小打小闹算什么,真正有用的是他们……”她指了指皇宫方向。
“也对。”俞老板回味,“也不对。”
“哈哈……”
不管对不对,沈初夏的赌注下到卢祁身上了,南北商人们的生意可全指望初出茅庐的卢大人了。
五天后,高太师府,大运河京城处河闸的情况像八百里加急一样每天都送到高忱面前,幕僚们都听腻了,有人在消息之前插嘴,“是不是还坐在驿所前一动不动,然后一本正经的样子,好像说本官在此,为何不来拜见?”
“哈哈……”其它幕僚附合着纷纷大笑。
高忱勾嘴,抬眼扫过去。
众人瞬间噤声。
“可以小看探花郎,但不要小瞧沈锦霖之女。”
沈锦霖?这个名字消失太久了,久到这些幕僚都忘了大理寺大狱里还关着曾经的从五品员外郎。
“怎么不回话?”高忱细长的丹凤眼显得不耐烦。
小侍吓得连忙回道,“卢探花回了工部,向沈大人告状护河工不尊重他。”
“……”众幕僚先是一愣,然后个个捂嘴发笑,不让笑声溢出来。
高忱忍不住勾嘴,“是沈初夏的点子太憋脚,还是姓卢的太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