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是他们眼中钉了。”沈初夏毫不在意。
俞老板抹抹一头汗,欲言欲止。
沈初夏拍拍他肩,“相信我,没事的。”
真的吗?
第八天,耿启儒在高氏施压下放了护河小头目,只是他还没出西署衙门,就被东署过来的季翀又抓住了。
苏觉松一脸冷色,“能让摄政王亲自来抓你,你祖上还真是烧了不少高香。”
护河小头目看向西边围观的官员,朝着高忱大叫,“国舅爷救我……国舅爷救我……”
高忱一脸阴蛰的望向季翀。
季翀负手而立,一身风轻云淡,口中说出的话却是石破惊天,“从同丰帝即位到现在四年,九个护河工共贪污河道过闸费四百零二万两,我会让大理寺严厉审查,追回这批银子。”
“文大人——”
“下官在——”
“有没有银子,这个我先不管,可是每一笔银子的去向,我要知道的清清楚楚。”
“是,殿下。”
季翀抬步离开。
走了几步像是想到了什么,转头,“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们,我调了三万人马进京协助兵马司治安,要是有什么人有什么不测,我跟封世子说了,可以格杀勿论。”
高老太师气得大吼,“你想夺位?”
季翀扯唇一笑,“就算夺了位,还是姓季,老太师,你说对不对?”
“你……”
“老太师,不过几个护河工,你紧张什么。”说完,昂首阔步,离开了西署。
谁都没有想到,只是一个护河工小目头被上司叫过来问话,河道闸口就会失守,简直就是匪夷所思。
耿启儒回到府里,把高季对话复述给耿太傅,“父亲,季翀毫不掩饰他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