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夏看他腋下夹的算盘,马上明白他来干什么,却道,“这算盘看起来挺值钱啊,送给我的回礼?细辛收下。”
钱源都没反应过来,算盘就被人抽走了,“这……那……”
沈初夏笑着起身,“既然你也来了,那咱们就一起去。”
“去哪里……”半天,钱源才回过神,在后面大喊,“等等我……”
二人到槐早巷子时,已是黄昏。
“沈小娘子,隔壁巷子不是你们曾租住过的地方吗?”卢祁不解。
“是啊。”
钱源不解,“沈小娘子、卢大人,你们还没说来干什么?”
“请人帮忙。”
“谁?帮什么忙?”
沈初夏没回,卢祁耸下肩,“等下就知道了。”
“细辛——”沈初夏朝身后看看。
细辛与茴香手里提了不少东西——米面油盐酱肉菜,什么都有。
钱卢二人面面相觑。
沈初夏笑道,“初次登门能空手?”
卢钱二人没钱,一阵窘迫。
寒流由北向南,一路南下,枝头最后几片叶子在寒风中飘落,户外,瞬间进入天寒地冻。
教坊司内歌舞升平,一派如春景象。
一众纨绔子弟坐在楼台上吃喝呷妓,快活似神仙,有人见高忱独坐,讨好般凑上来,“忱哥,新来的雏,嫩的能掐出水来,要不要试试?”
新来的?那不就是护河工的家属?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高忱手中杯子唰一下甩出去,凑上来的公子哥瞬间被砸破了相。
“忱……”他很想骂一句他娘的你想干什么,可是行动上却跟软脚虾一样,连连救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