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初夏并不知道自己的大堂姐正被某些狗公子算计着,她到了摄政王府,还没到大门口,就有护卫上前,“沈娘子,这边请——”
明明她识路,还是有两个护卫给她带路。
她抬头望向摄政王府高高的门匾——摄政王府,四个黑底烫金大字,在正午阳光下耀眼夺目,人这一生,其实突破阶级的机会很少,犹其在大魏朝这样的封建社会,对于女人来说,除了出生贵族,然后与贵族联姻,别无其它。
这四个字隐隐提醒着沈初夏什么。
季翀出生亲王府,他的父亲封号是秦王,与兴正帝是一母同胞兄弟,按道理来说,他们应当手足情深,相互照应,可惜兴正帝后期听信馋言,差点杀了手足兄弟秦王。
从此兄弟陌路,秦王再也没帮衬过皇帝哥哥留下的烂瘫子,从此在封地做了个逍遥王。
而季翀就是秦王留置在京中安抚正兴帝的质子,只是谁也没想到这个明着陪读实际上是质子的秦王幼子生生通过自己的努力杀出一条血路,得到了病弱的同嘉帝重用,更在他驾崩时托孤,成为摄政王。
秦王知道他小儿子在京中的难处吗?
沈初夏觉得,应当知道的,那他有帮衬过小儿子吗?
她不得而知。
暗暗叹口气,抬步进了摄政王府。
木通早就等在月洞门口,“沈小娘子,午饭吃了吗?”
“没呢?”沈初夏笑道,“木大哥给我备了什么好吃的吗?”
“冬天天冷,怕菜凉了,我就给你和殿下准备了锅子,有上等的鹿肉、傻狍子肉……”
“停停……”沈初夏连忙制止,本就天干气燥,她可不想留鼻血,“有没有素的?”
“有有!”木通连忙数道,“有鸡纵、松……”
沈初夏停住脚步,一脸生无可恋的望向木通。
“怎……怎么啦?”这些不好?
“请问有鸡毛菜、菘菜吗?”她现在只想简单的涮个蔬菜,“要是有冻豆腐更好。”说完,转身推门,进了季翀书房。
“殿下?”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