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什么字眼触到了高忱逆麟,他倏的伸手捏住了沈初夏脆弱的咽喉,只要他稍一用力,就能掐死她。
四目相对。
一个阴狠毒辣。
一个如窒息濒死的小鱼。
“断子绝孙?”他阴狠低沉,“这人怕是季翀吧。”
“咳……咳……”沈初夏被掐的要断气。
“不相信?”高忱见她脸色发白,渐渐要窒息,倏一下又松了手,冷笑,“放心,我的儿子肯定比季翀先出生。”
沈初夏大口大口的吸着空气,顺着被掐断的气。
高忱围在她身侧,阴测测说道,“我不过是利用了女人的嫉妒心罢了,她要是没小心思,能上我的当?”
“她能有什么小心思,她对你一片痴迷,恨不得与你融为一体,你竟这样利用她就不怕老天惩罚?”
“哈哈……”高忱像是听了最好笑的笑话,“你竟不懂她的小心思?”他如鬼魅一般贴到她耳侧,“在她眼里,我找你,好像你抢了他的男人,她巴不得我出手玩死你,你懂吗?”
“你……”
这世上最不能直视的除了太阳,还有人心。
“不可能……”沈初夏明知高忱说的可能是事实,可是她依旧不愿把那么能干的小娘子想坏,不,不,她真是一时鬼迷心窍,她知道她喜欢的人是季翀,根本不可能与面前这个阴暗男人有什么鬼扯关系。
高忱不屑一置的理理衣袍,“你逃可以,不逃坐在这里等死也可以,反正命都在你自己手里。”
他扬长而去。
高高的穹顶,吊着各式造型的琉璃灯,灯座轴芯旋转犹如走马灯,洒下五光十色,如梦似幻,醉生梦死。
高忱坐在五光十色的灯影里,慵慵懒懒,绯色长袍曳地,带点病态像常年没见光的皮肤苍白,胳膊肘抻在椅子扶上,手指抵着鬓角。
听到小厮激动的叫声,只见他嘴角含着一丝玩味的笑容,透着深不可测的味道。
当他歪头看向长长木梯,目光与某人相遇时。
邪魅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