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宋家那个去扬州玩瘦马失踪的小儿子宋宴山?”季翀道,“如果你是,那么今年三十又八,与沈小娘了的父亲一样大。”
老憨佗掩面,蹲下。
缩成一圈,瘦弱而小,真像一个垂暮六十三岁老头。
季翀冷言淡语:“宋尚书是何事被斩杀满门?”
“通倭。”老憨佗嚯然起身。
季翀冷冷的看向他,等他下文。
可是老憨佗激动的嚎啕大哭,“要是我不去扬州逍遥快活就好了,是我啊,是我害了父亲,害了整个宋家!”
季翀冷哼,“你要感谢年少的荒唐,否则那有命在这里等待复仇。”
老憨佗似乎找到了倾诉对象,“可是我在京城整整等待了二十年,二十年啊,还是没能找到扳倒高氏的机会,我……”
他那叫一个悔恨啊,直捶胸,生不如死。
季翀冷眼,转身离开。
老憨佗木木的盯着他离开的背影,直到背影要消失,他才反应过来,“是,殿下,我马上派出所有人马,帮你找沈小娘子。”
巷子口,苏觉松紧张不安的等着主人,一看到季翀,马上附到他身边,“殿下,刚收到北方来报,瓦刺,鞑靼来犯,来势汹涌,非大军不能镇压。”
来得太是‘时候’了。
季翀捏眉心,“派十万军队。”
“统帅派谁?”
“赵令元”
“好,我马上拟旨。”
宾主二人消失在夜中。
夜色中,鬼魅魍魉纷纷出动。
枕花楼里,高忱倚在榻上,房间内不见丝竹歌舞,仆从轻手轻脚上前,“回爷,山洞里的小娘子摸了一个晚上没摸到机关,这会儿累得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