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夷拍拍水,再一次催促他,甚至想好了他再不同意要怎么软硬兼施。没想到,傅九衢这一次倒是十分自觉,将她要用的东西摆得近了些,这才低头在她腮边一啄,转身离去。
「有事叫我。」
吁!
辛夷热得像蒸笼里的虾,红透了。
她躺下去,磨磨蹭蹭地沐浴完,已是半个时辰后,再回喜房,只见傅九衢斜倚在喜榻上,手上捏着一卷书,身姿慵懒,轻袍缓带,不徐不疾地抬眼望她。
「你再不出来,我就要进来捞人了。」
辛夷双颊被热水蒸得通红,眼风微微一颤。
「你快去洗吧。」
傅九衢放下书,去了净房。
他没有让丫头重新传水,就着凉水洗一下,统共不到一刻钟。也就辛夷挑个龙凤喜烛的灯芯,抱开两条用不上的喜被,将榻上的花生红枣清理一遍,把那一张新婚夜要用的白喜帕拿起来观看的工夫,傅九衢就出来了。
辛夷猝不及防,手一抖,叠放整齐的白喜帕便散开了。
长长的一方白帕子,垂在身前。
她尴尬。
傅九衢擦着头发,见状也是一愣,随即唇角微勾,走过来从她的手里接过去,随意地丢在喜榻那头
。
「不用在意这个。」
辛夷:「???」
莫非他以为,她观察这张白喜帕是在为难?
辛夷下意识挑高眉梢,很快又耷拉下来。
说来还真有一点为难。
毕竟有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这具身子并不属于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