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比划了一个数。
“那不是药坊,那是金库银库摇钱树呀哥,咱们不能咽下这个暗亏……”
张正祥跟着咬牙怒骂。
“四郎说得对,怪也怪那小娼妇,入了咱们张家的门,又去爬郡王的床……”
父子两个你一句我一句,说得张巡头痛欲裂。
他心底无名火起,看着两个不成器的家人,猛一下拉开大门。
“去!你们不嫌丢人,就去哭,去闹,去摆灵堂……呵!你们以为长公主是谁?那是皇帝的亲妹妹!你们去哭谁的灵?哭官家吗?还是哭官家的列祖列宗?我们你们是嫌命太长!”
张正祥和张四郎坤着的脖子,慢慢地弯了下来。
“那你说怎么办,我们听你的……”
张巡冷笑一声,上前踹了张四郎一脚。
“用不着你这个废物!你不要添乱,那便是烧高香了。”
“哥!”张四郎不服气,冲着他的背影喊道:“你别以为你官做得大,便用不着兄弟了。要不是亲兄弟,谁会帮你找稳婆,做那等伤天害理的事?”
张巡脚步一顿,阴冷冷地转过头。
张四郎被他目光骇住,下意识退后两步,捂住嘴巴。
“我一时失言,我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没有说,哥,我错了,你别跟我计较……”
张巡盯住他,“滚!”
张四郎小声嘟囔。
“滚就滚,亲事也黄了,小爷喝花酒去……”
当天夜里,张四郎没有回府。
他时常夜宿欢楼,有时候几日都不回府,不论是张正祥还是张巡,甚至府里的下人,都没有觉得有什么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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