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心而已。”挑衅的笑了起来,湛大郎高昂头,居高临下的看着湛非鱼,“你别得意!你的好日子快到头了!”
其实湛大郎真想不明白,曾家到底怕什么?这死丫头是有读书天赋,可现在就是个白身。
以曾家的钱财权势,只要弄断她的手,或者毁了她的脸,湛非鱼就不能科举,湛大郎想自己若是曾掌柜,早就弄残湛非鱼了,哪容得她这么嚣张。
看着干了坏事还敢显摆的湛大郎,湛非鱼笑着站起身来,“是指你送去曾家的那封告密信?”
笑容僵硬在脸上,湛大郎一愣,随后怒声质问起来,“你怎么知道?”
“你说呢?”湛非鱼反问,无奈的摇摇头,“但凡有脑子的人就不会干出这种蠢事来,你认为曾掌柜是个蠢的?还是说你比曾掌柜更加聪明?”
能打理宝丰布庄,谁敢说曾玉泉是个蠢的?小觑他、得罪他的人都没什么好下场,否则上泗县的人也不会说曾家行事霸道又狠辣。
湛非鱼看着脸色难看的湛大郎,笑着继续道:“既然曾掌柜不报复,那必定是忌惮着什么不敢报复,你写一封告密信,曾掌柜就能上当?你当他和你一样蠢!”
刚刚还得意的脸涨的通红,湛大郎张了张嘴,可他也知道自己干了蠢事,说不定曾家是为了讨好湛非鱼把告密信给了她!
湛非鱼咧嘴一笑,语重心长的劝道:“人傻没关系,多读书,读书使人进步!”
没能报复反而被奚落了,湛大郎看着笑嘻嘻的湛非鱼,赤红了双眼,突然举起凳子怒吼起来,“我砸死你!”
靠!这一下轮到湛非鱼傻眼了,这一言不合就动手啊!
“湛大郎,你干什么!”突然,一道斥责声响起。
湛大郎的凳子刚举起来,朱鹏从门口冲了进来,一把抓住了凳子腿,用力的往后一推。
“啊!”湛大郎发出痛苦的惨叫,凳子撞到他鼻子,鲜血呼啦一下流淌出来。
一抹鼻子,看着指尖殷红的鲜血,原本就暴怒的湛大郎彻底疯了,抡着拳头向着朱鹏打了去,“我打死你们,打死你们……”
朱鹏是个纨绔,即使在私塾也有四五个狐朋狗友,这会一看湛大郎和朱鹏打起来了,几人不是去喊夫子,而是撸起袖子就冲过来一起暴揍湛大郎。
桌子翻了,椅子倒了,笔墨纸砚和书籍散落了一地,又被人踩来踩去,等林夫子赶过来时,讲堂里是狼藉一片。
夫子生气了!
角落里站着的湛非鱼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绝对不承认自己是想看湛大郎被揍,所以才没第一时间通知夫子。
“小鱼,大郎他不会死了吧?”山娃子几个小蒙童都吓到了,呆呆的靠墙站着。